文 | 吳懷珏(內科住院醫師) 這個月在病房,覺得自己的情緒處在低落與間歇性的微量慍怒中。負面的感受主要來自精神力不斷地被細瑣而且無關生命安危與病患預後的事切割耗損,前半個月在四個胸腔科護理站跑來跑去,平均每十至十五分鐘一通電話,常常還沒講完又有插撥,而且電話的內容又不時地夾雜其實完全可以避免的錯誤。公務機到下班的一小時之後還會響起(讓人開始對 Elgar ‘s Cello Concerto in E minor, Op. 85 鈴聲茲生怨念)。下半月風濕免疫科的工作量較為合理,更有時間觀察並思索自己未來的行醫模式。 內科含次專的住院醫師訓練約五年至六年,主治醫師則是一輩子。有些主治醫師對臨床的熱忱、研究的投入感染了我,使我有動力對抗行醫時的挫折,也很慶幸為家人找了一位好醫生。 大概是自己看會診時遇到了很有啟發性的主治醫師,再加上平時與家人主治的互動很正面,在面對其他一些主治醫師時,落差感竟十分地明顯,而且明顯到讓人沮喪。知識與方向的匱乏讓我的思緒飄到了馬克斯韋伯《以學術為志業 Wissenschaft als Beruf》的演講。